2. 赴约(1 / 3)

02

“这么说,你是认识这个少年的了?”经大川这么一介绍,照片上少年的真实面貌变得更加神秘了。

“具体其实我也不清楚,只知道他现在因为某些缘由,寄宿在艺伎馆里。”大川说。

“原来是个戏子啊。”

一听说这样独特的人只是个庸俗的艺伎,我心里忽然有了一股失落感。

虽然因工作原因,我经常出入过有艺伎相陪的宴会,但说实话,我对艺伎、伶人这一类的人物,向来没什么好感。

现在的艺伎早和以前大不相同,受到时下开放风气的影响,她们不专心学艺,不培养才情,整日跟大川这样的商人政客厮混在一起,把情/色权势视为第一,贬低过去的传统。

就拿大川身边的这位艺伎来说吧。和传统的艺伎相比,她不弹奏三味线,不爱欣赏落语,听不懂能乐,不会读松尾芭蕉的诗,更不通汉文,甚至连踩着三本屐走路,都会大摔一跤。

但是她出入洋人开办的舞厅,会穿花花绿绿的昂贵礼服,笑声嘹亮,伸出大腿让男人们去摸,在灯光迷乱之间大肆地讨论床笫间的那些事。

情/色在她眼中就像是令人愉快的游戏,正如孩童对玩耍孜孜不倦,她也对此行有着一股天真般的执著,甚至连自己被人迷/奸的事,都当做笑谈去说。

现在的艺伎大抵都是这样的风气,要说这里面还有这样美貌清冷的角儿,我是有些不大信的。

说不定这张照片也是摆拍出来的,实际上见了真人,就会发现大相径庭。

“不,只是暂住在艺伎馆里,并没有正式出来挂牌接客,所以您不必担心什么。”大川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,笑着道,“等您见了他就会明白的,他是绝不能接客的类型。”

“决不能接客……?”

“是的,我想您一定很好奇吧。既然有兴趣,不妨见一面如何?”大川提议道,“正好我下个月给月恋赎身,要在新桥的和来酒楼举办宴会,您要是来赏光,我可以给两位牵个线。”

“下个月吗?我不太确定手上的案子……”我故意在面上显出为难的样子。说实话,听到这里,我已经对这个少年的热情消失了一大半。

如果少年本人真的有着照片上那样令人惊艳的美貌,我想无论如何也用不着让大川这种人来帮自己拉客吧。

毕竟在大川这种人的眼里,艺伎也好,小倌也罢,说到底是供人消遣的玩物,经他介绍的客人,大多都是和他一样好色、贪淫无度的,能和他们相与到一起的,自然也只有像月恋这样大脑空空、沉溺在肉/欲之中的女人了。

“哎,您是大忙人,这我是知道的,但这次宴会真是千载难逢,请您务必赏光,不要推辞。年中大飨祭临近,而这次呢,就算是给他们提前准备的一个彩排。艺伎们趁着这个机会聚在一起,她们都说要趁着这次热闹提前比试比试呢。”大川马上劝我说,“您刚才看到的那位,这次也要露相。他不常出台的,错过这一次,之后要再见,恐怕就很难了。”

“您就来吧。”月恋也附和道,“河渡先生,您不知道,许久没有瞧见您,我那些姐妹们都快寂寞死了,天天念叨着。您就行行好,过来见她们一次吧。而且时至今日,都没见您身边添什么人,可您也来我们这儿这么多次了。姐妹们私下都说,是不是我们坏了什么规矩,才惹得您看不上眼呢。”

两人轮番劝说了一会,话越说越重,好像那宴会要是没有我去,就根本不能称之为宴会似的。

话说到这个地步,我要是再推辞,难免有些不识好歹了,最后推辞不过,便问了日子,答应届时一定拜访。

-

一到五月,整个关东便进入了梅雨季。

大川设宴的这天也一直在下雨,从早晨起天就未晴朗过。

酒楼的女招待们忙得东奔西走,都顾不上打伞,绑起长袖子冒雨穿梭,飞起的和服下摆仿佛一朵朵在细雨中盛开的牵牛花。

到了开宴时间,大川带着月恋和酒楼女老板在门口亲自迎人,一有来客,就大声招呼着女招待过来带路。

尽管我对大川此人无甚好感,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处世待人的手段。

我看大川待客的样子,知道他分明是把所有客人的喜好、年龄、家庭、职业都摸得一清二楚了,不仅如此,哪一间雅室配什么样的艺伎,他都安排得恰到好处。

如是席间未婚男人居多,艺伎就不能选的太老成,但也不能资历太浅,否则圈不住来客的心。

要是同一席年老事业有成的人更多,则往往是艺伎馆的馆主带着手下圆润可爱的雏妓过来伺候,说些俏皮话逗人开心。

我被安排在二楼最边上的一个房间,这里离街道最远,又和下面的楼层隔着两道楼梯,很是僻静,想来是特意把我安排在这里的。

与我同席的几位,也

最新小说: 末世之超级吞噬系统 二号街角 一觉醒来,我成侯门老祖宗了 带着百度去逃荒,小瞎子他太撩人 重生之我要当三界之主 解放末世 小轩窗,玉珠忙 原神:帝君拿来吧你 南城缚雪 莲花楼:有缘自相聚